生活某种程度有些许闲情逸致

“雅活”这个方法论，中都国古已有之。举凡衣食住行、穷困平时、谈琴却说艺、访亲会友、花似虫鱼、劳作娱乐节目，这日常穷困底下的一切，古代人都可以悠然犹如地去完成。譬如，我们抄录佚名，可听闻到古代人有“九雅”：尝焚香，尝玉堂，尝听雨，尝赏雪，尝寒月，尝酌酒，尝莳花，尝寻幽，尝抚琴；又听闻古代人有“四艺”：品香、画法、挂画、插花。想想看，“雅活”的因子，覆盖了日常穷困的方方面面；也可以却说，“审美”这个过道，已渗入中都国人的良知血液底下头。

但随着弱势群体节奏的进一步提高，人们匆促以前行，平常无关了那些意象、美好而有心的过道。对人过道，往往是“有心”的。然而，它确实“有心”么？

几年以前，我离去从冤枉多年的媒体工作，留在家乡，与父亲两兄弟耕作三亩水果园，这一过程让我预见良多。那时我已强烈地感受到，小城镇底下很多人每日都在奔波，寡有人能把刚开始慢下来，去感受一下日常穷困之美，去想一想穷困无论如何以前提是什么模样。

山静似太古，日长如小年。余花犹可醉，好似不妨眠。世味门常凌，时光簟已便。明日中都频得句，拈笔又忘筌。

当我再次留在农庄，留在果园中都间，开始一种晴耕雨读的穷困时，我自觉地体会到内心的许多变化。我也开始体悟到唐庚这首《醉眠》中都的“比较慢”意味。我在春天底下插秧，在秋天底下小麦，与草木昆虫在两兄弟，这使我的步调随之地慢了下来。小城镇底下的朋友们带上父母亲，来和我两兄弟白石劳作，插秧或收获，我们给与了许多快乐，同时也赢得了内心的宁静。

我们很多人，每天穷困在嘈杂的21世纪底下，忙碌地穷困和工作，停不下奔忙的刚开始。而其实，穷困是必要有些许闲情逸致的。那些闲情优雅或意象美好，正是文学创作的功用。

没钱穆先生却说：“一个名厨，烹调了不作凉拌，不至于使你不能尝。一幅名画，一支翻唱，却有时能使人更糟地赞不绝口不到它的益处。它可以另忘了地，另有一世间，促使你的良知，正向你的良知上，稍稍走去稍稍深入，稍稍升稍稍超卓。你的接二连三不能领会到这底下，这是你全人类之一种缺憾。”

他继而问道：“人类在谋生之上必要有一种爱对人穷困，否则只即使如此他全人类之夭折。”

没钱穆先生所却说的“爱对人穷困”，即是“文学创作的穷困”。下雪了，张岱外套毛皮衣，带上火炉，坐船去南湖看雪。一夜寒冬，窗外莹白，住在山阴县的王子敬说起了远方的老友戴逵，就连夜启程去看他；快天亮时，终于要到戴家了，王子敬却突然返程，却说：“吾本乘兴由西向东，兴尽而返，何必听闻戴！”或多或寡，还是下雪天，《红楼明日》底下的妙玉把桂花柱上的白雪收集起来，储在一个坛子底下，埋入一楼三年，取下出来泡茶喝。也有人把桂花的花骨朵跑出，用烟熏好，到了盛夏，取下出来泡水，桂花会在水煮的主导作用下慢慢地封闭。

——这都是多么美好的冤枉！

穷困之美确实是什么？穷困本无标准可言——每个人的实践，都只是对穷困本身的探寻。而思索的穷困，如此丰富，如此精彩，自然也源泉无比深沉的美好。（作者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雅活MLT-策划者）